【姇】（38）

让老离眼前顿时有种拨云见般的感觉，瞪大双眼猛盯起那扇掌控死生的大门，度如年一般，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这一出一进，老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再次走回病房的，他只恍惚记得几个零星片段…当时病床推出来时，老离第一个冲在了里，望着躺在床上，披盖着一色蓝色床被的闺，老离把牙咬的紧紧的，用颤抖的手无声地给闺约了约颈肩的被子，随后又把闺的脑袋遮了遮，避风…疼吗？跟爸说…不疼，没事了，孩子看到了吗？你怎么哭啦。

离夏的声音微弱，脸上却笑得很平静，想是要伸出手来，却给老离拦住了。

别动弹，好好躺着。

早就看到闺脸上的苍白，老离的心就始终没有停止抽动，他知道，闺看似坚强，实际上心里一定是在强忍着，就算有麻药麻痹肢体，可那颗心却没有麻痹。

事实也确实如此，后来听闺学齿，说做手术时肚子以下给挡住了，什么也看不见，但却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给划了一道子，从里面不断往外掏东西…当晚老离陪在了离夏的身边，始终也没有离开闺半步，就那样一眼不眨地盯着她，给她上擦汗，陪她一起叙述曾经过往的那些美好经历。

每擦一遍，都会问一声，还疼吗？要不要爸现在就去给你把护士叫来？那个一尺多长的刀被纱布覆盖着，老离看不到却心里有数，还有闺身下血淋淋的样子，被一根长长的导尿管进体内，这一切对老离来说，简直太残忍太恐怖了，他不忍看，却又不得不一次次地撩起来，给她擦拭血污，检查闺身下的况，虽然大夫已经明确告知不用担心，并且伤缝合处也给盐袋镇压，却仍旧不踏实不放心。

爸，我没事，你不用替我担心，现在几点了？你去休息一下吧，不用盯着我…孩子怎么样了？离夏摇了摇，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，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，尽管如此，她还是想让自己表现得更坚强一些，不让父亲再挂怀自己了，挣扎着，扭过来想去看那婴儿床里的孩子。

老离同样摇了摇脑袋，用手按住了离夏的手腕，担心埋在闺手腕上的输针歪了，影响到她，又怕一静一动牵扯到闺腹部伤，忙说爸陪着你，你就静静地养着，什么也不要说，什么也不须做，哪里不舒服就告诉爸，剩下的就都不用管。

二宝已经喂了，听话得很。

这话从老离的嘴里说出来时，虽说老离一再克制自己的绪，但已经有些哽咽，让他不得不扭转过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