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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自己被江循的血浸过的手掌。

……那些灼伤迹一般地消弭无踪。

他拉过江循的手，左看右看，怎么也找不出伤来。

江循冲雪挤挤眼睛：“公子厉不厉害？”雪点，眼睛里全是亮闪闪的星星：“……厉害！”站在一侧的玉邈表相当难看，将被烧伤了一片的右手隐在身后，转身拾起广乘，重新踏火场。

江循听到响动，正转去看他，一群子弟们便纷纷涌过来，就连宫异也在。

为首的展枚蹲下身来，抓起江循的手腕试探他灵脉是否有损，同时顶着一张苦大仇的严肃脸：“怎么回事？”江循看到展枚这副样子就觉得胃痛，正欲作答，突然听到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由远及近：“让开！让开！哥哥……”秦秋本来已经睡下了，被吵醒后，披了件外衣就往外跑，待分开群后，看到江循一身的血，把绛红色衣裳都染成了棕红色，眼圈立即红了，死忍活忍的才没当即哭出来，她扁着小嘴儿，半跪下来，拉住了江循的袖子：“哥哥？……你……你没事儿吧？”江循当然不能说自己有事，疼死也不能说，他拉过秦秋来，轻轻捋着她柔软的黑发：“没事儿，这不是我的血。『地址 』

乖。

”展枚煞有介事在一旁佐证：“没错，他气血平顺，灵脉流通，绝无半分损伤。

”秦秋这才放了心，憋在眼眶里的泪珠也滴滴落了下来，呜咽着往江循怀中拱。

江循正给她顺着毛，突然听得玉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：“……你说的在哪里？”……太？她难道不在里面？玉邈单手持剑，另一手捏着一个布缝的苍白偶，被身后的火光映衬着，显得诡异至极：“……只在你的床上发现了这个。

”第19章夜会（一）尽管有一殷氏子弟的竭力扑救，秦氏居所最终也只剩下了一片残垣废墟，像是一具被剥蚀掉所有血、只剩下支离病骨勉力支撑的骨架。

纪云霰立在废墟前，腰间泛着青铜色泽的夔首玉带钩在残余的火星映衬下，多了几分邪异的色彩，她的侧颜与那钩吻太相似度最高，起码五六分左右，因此她有条不紊地安排善后工作的模样，反倒有种太贴了画皮的诡异错位感。

江循披着雪的衣衫靠近，站在她身侧。

由于对纪云霰有所了解，他不绕圈子，单刀直地问：“太……是殷氏的？还是纪氏的？”纪云霰的确如他所料，爽快地给出了答案：“无论是殷氏还是纪氏，她都与我脱不开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