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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下被子，盖在腿上，然后瑟瑟地蜷缩在被子下面，煎熬着这漫长寒冷的时
。
炕中间坐了一个老太太。
她正与一个小男孩儿吃午饭。
这老太太，大概就是白雪喊的刘大娘了。
小饭桌上，只有粥、咸菜。
省委书记进了屋子，看看屋子里的摆设，脸上先是一阵颤动。
“刘大娘，这是省委领导，来看看你……”孔骥抢先介绍。
“领导？”刘大娘显得异常木讷，“……多少年，没看见领导来了。
”看到书记伸过来的手，她放下饭碗，紧紧地握住了。
“大娘，家里几
呀？”书记问。
“三，儿子有病，在医院里。
”“儿媳
呢？”“唉！儿子一下岗，家就……走了！”“走了？”书记眼睛一怔，“去哪儿了？”“呵……呵呵，她呀，长得漂亮，嗯，卖
去了！”“哦！”书记像是未预料到这个答案，瞪了一眼孔骥；接着，看着饭桌，问：“你们……中午就吃这个呀？”“晚上就好了。
”小男孩儿天真地告诉书记，“做晚饭时，
会给我的粥里放白糖。
”“放白糖？”“是啊。
昨天，白雪阿姨给我们送了20斤大米、10斤白糖。
这个月……我和不会挨饿了。
”“是吗？”听了孩子纯真的话语，书记眼里顿时浸满了泪水；接着，他问刘大娘，“我想看看你的厨柜，行吗？”“看吧，可是……”她立刻从炕上下来，慢慢扶住那个厨柜的边框，提醒说：“你得慢慢地开门儿。
”“怎么？”书记看着刘大娘担心的样子，脸上浮出一丝疑虑。
“这个厨柜，顶着墙呢。
”刘大娘指着
裂开的墙壁说：“你要是用力大了，这墙就会塌下来呀！”“嗯……”书记点点
，慢慢地伸出了手。
可是，当她颤抖着一双开厨柜一看，大家顿时楞住了。
厨柜里，几块咸菜，一袋盐，其它的碗、盘、碟子都是空
的……一颗白菜，放在厨柜正中间，书记拿真起来一看，白菜冻得硬梆梆的，像一块石。
蓦地，屋子里的空气凝固了。
书记的眼泪一下子盈眶而出了。
他愤怒地挥舞起拳，冲着孔骥喊起来：“你们是怎么搞的？这种
况，为什么不向省委汇报？怕丢你的乌纱帽？”“书记息怒，孔骥……失职！”孔骥含着泪水，惭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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