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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希很难也不敢去想她说这话时的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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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如同自虐一般，一次次看见那天的场景，一次次看见她独自站在病房门，体无完肤才能问出
的这句话。
廖希想叫她宝贝，想叫她别伤心，想把心胆剖出来，恨不得嚼碎了真心喂给她。
他现自己对路起棋就仅此一个要求：烦恼不要太多，难过也是，最好永远为一些小事大脾气，再等他来哄好，像廖希刚认识她时候的样子。
然后他才想到始作俑者是自己。
一次又一次，每一次见面中，叫她失望，给她当
一
，单方面毁约，无视拒绝她的求救讯号。
电话那的他最终仿佛默认事实一般，亲手把她送上绝路。
于是路起棋到最后也相信这个
喜欢的是别。
他把茶几上冷透了的餐盒打开，金黄色的粥体因水分被吸收，结成固态，用勺子切割下一块，表面因此凹陷的一部分，久久没有被匀平。
宋明看着廖希面不改色，一把色香味全无的食物地往嘴里送，没怎么咀嚼就咽下。
应该是甜的，但他尝不出，只能感受有物体抱团途径食道，廖希垂下眼，
“我不想出门，因为出门见到谁都挺烦，像路彤，其实那天我想问问：为什么她要对路起棋那么坏。但多说一句，我可能都忍不住要动手。”
“还有顾珩北和他妹，为什么这些就能好好地活着，死到临，旁边正好有一个英勇心善的路起棋愿意献身。”
“为什么没救她？”
他更想问自己。
为什么要对路起棋那么坏？
为什么没救她？
为什么我还能活着？
廖希拿纸巾擦了擦嘴角，又往卫生间走，在洗手池前弯下腰，笼打开，伴随呕吐声，粗壮的水流哗啦啦地冲刷瓷面。
宋明第一时间快步跟上，洁净的半身镜面只照出伏下的后脑，像那
在佛像底叩首的背影。刚吃进去的东西又原封不动地被吐出来，颜色有所不同，因为掺了猩红的血。
到末尾，胃吐空了，鲜血变多，被清水稀释成称得上漂亮的淡红色。
廖希漱了，直起上半身，用手心攥成团的纸巾继续擦。唇色随擦拭的动作愈红，衬得脸色愈白，眼里濛一层生理
泪水，细血丝如网纹，而眼底死寂一片，没有因此多一分，像一颗尘封的琥珀。
他说：“我试过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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