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色

便摔了。”离关祺淙较近的车夫出来解释道。

“石……”关遥眉心微折。

大夫本想让关祺淙先行回府，可他却摆手笑言：“我又没摔着骨，不骑这马便是了，说不定等会你们哪个爬不了山，还得我背着上去呢？你说是吧，表妹。”

风荷知道这表哥贪玩，跟着他打圆场道：“是呀，我上回爬了一次碧桐山，累得都动弹不得了。”

话已至此，大夫和关遥便都没有多说什么，马车重新晃晃悠悠地走动起来。

碧桐山上气候寒凉，有些外面早已落尽的花仍旧开着。

挽夏好久没出过门，在山野间像只兔子似的窜，风荷和她表哥则跟在挽夏后面，凑到一块聊各种稀罕事。

“听闻前几流云阁发生了一桩命案，有几个外地来的商在那定了个包间，用过饭了却迟迟不肯出来，小厮敲门也无应声，但正巧那时客多，没在意这事。待到夜静，月黑风高之时，来清理残羹的小厮一推开门，里面黑漆漆一片，那六整整齐齐地围着桌子，无声静坐，可给小厮吓坏了……”

“那小厮拍拍胸，壮胆道：‘怎么也没给贵客们点灯呢，来，我给诸位把灯点上。’小厮说完便去点了几盏灯，一回，几的眼睛都是闭着的，瞧着像是睡着了，小厮过去推了推其中一个，那却僵直地栽在地上，前胸的衣服全被暗红色的血浸透，俨然是遭凶杀的模样，想到屋里一圈全是死，小厮吓得拔腿就跑。”

“后来流云阁差去官府报案，仵作来验了尸，发现几全是被用极其锋利的刀具割了喉管，当场毙命，流云阁自然也被查封了，还是刺史大亲自带来封的。”

“那些商是什么来历，杀的可是仇家？还是有见财起意？”

“那些商身上穿得是中原服饰，但有个在颈上戴了一个类似某种动物牙齿的挂饰，有个仵作认出来，说是南疆那边的物件，不过剩下五是不是也是南疆来的，就不得而知了。至于钱财，财物都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，应该不是盗匪作案，感觉更像是仇杀。唉，光天化之下，这贼子杀如麻，真是令胆寒，待贼子归案斩首之时，我定要去骂一骂……”

关祺淙义愤填膺道，身为医者，自然视命为世间等大事，没比他们更懂得救死扶伤的艰辛，这贼子一屠杀六，实在可恨。

风荷也自然是一样的感受，“太可恨了，表哥到时候你一定要带上我，我也去骂他。”
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