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哑婶的心思

陈楠小的时候没办法摄取足够的营养，吃了上一顿，就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，而且哑婶身体不好，赚不了钱，能给她东西吃就不错了，只是都是清汤少油的米水，实在是没办法让陈楠吃一顿好的。

这邻居家的大娘是个善心，只要家里买了，就会送一点给陈楠母俩，且不管炖什么汤，也会叫陈楠过去喝一碗，过年过节也会拿点东西给陈楠解馋。

有一次过年，因为没钱，陈楠家就用白水煮白菜当作年夜饭，唯一的油荤是两块没什么的骨架，还是炖完汤后剩下的。

那一年真的很惨，孤儿寡母的，年夜饭少得可怜，哑婶抱着陈楠伤心得哭天抢地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楠大眼睛里闪烁的期待，外面的鞭炮声更似乎是在讽刺她们，别家欢声笑语，让那个夜晚更显凄凉，哑婶都有抱着陈楠一起死的冲动，毕竟这样生活，活着又有什么意义？

那一夜，大娘送来一盆和糖果，打消了哑婶轻生的念，母俩千恩万谢，吃着这顿年夜饭时都泣不成声了。

大娘心地善良，看着那一幕唏嘘感慨，又回去拿不少东西过来，让本该最凄凉的年夜饭反而成了最丰盛的一顿。

大娘家小孩子穿不下的衣服几乎全都会拿来送给陈楠，偶尔用不上的东西也会给她们母俩，缓解哑婶连衣服都买不起的窘迫。

每次有新的衣服穿，陈楠都很开心，或许那是她童年的记忆里最美好的时刻。

哑婶看陈楠开心，她就开心，对大娘满心感激。

邻居家的友善并不是施舍，是在那贫穷的岁月里，支撑着陈楠母俩活下去的动力。

之前陈楠说过，她第一次月经来的时候，什么都不懂，后来哑婶知道了，但也没有准备，连卫生棉都是大娘给的。

有这么一户好邻居，是陈楠母俩窘迫的生活中最开心的事，所以她们一直很敬重这对心善的老夫。

大娘家也拆迁了，那点钱买不了房子，也没建房，一家三代十多就暂时在镇上租个地方住，尽管生活不富裕，但一家和睦，家善良和气。

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，在哑婶眼里，这一户家比所谓的亲戚对她们母俩还好，陈楠在这种家庭环境下成长，能够乖巧懂事，也和大娘的疼和教导有关，现在想想，这是一种比物质更让感激的耳儒目染。

陈楠母俩提过不少次这家，张东早有耳闻，不过并没有见过，毕竟之前哑婶去动手术，一直没时间际，现在难得空下来，第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