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吉光片羽（上）

期：公元2000年12月31（星期）时间：下午1时地点：加州南湾库柏蒂诺诊所病：〔无〕主治心理医师：布鲁士.强斯顿。

〔前言〕今天是公元两千年除夕夜的子，20世纪的最后一天、星期，我却跑到诊所；并不为病面谈，而是检阅杨小青的“病历”、读她寄来的“自白”、和念她写给我的信。

自从六月下旬那次面谈结束，我们到大学路晚餐、看了场电影“艳阳天”、到“溪畔客栈”上床作之后，就一直没再见面。她七月返台，接着与丈夫同行、外出渡假，旅游结束先回台湾、再返美，至今也只与我连络过一次。

本来讲好九月下旬她继续来我这儿作心理分析，但返回硅谷后，她只挂了通短短的电话，说等她安定下来、一切就绪，会再约定面谈的期与时间。因为在电话上不能多谈，虽然不明白她为何需要“安定”、“就绪”？但我也没多问。

就这么对杨小青不解、困惑的心中等待、直等到三个月后的今天。可说是我执业心理医师以来，从不曾如此盼望“病”的一遭哩！

手中这封信是她暑期返台之前花了好几天写成、临行在机场投邮的；而桌上摆着的大叠文稿，则是上星期收到包里里，附夹着贺卡的“自白”。

记得杨小青刚到诊所作心理分析时，曾将记载了她过往的“史”、也可称为“史”的自白1～13邮寄给我，让我仔细阅读、好对她有所了解。但是这次我收到包里、又连续耗费了两个整晚将它读完后的心，就不仅仅是了解，而是因为更悉了她所作所为、和内心体会的全貌，所产生的无限感慨。

难道，这也反映出我对杨小青的“感”，并不止于医师对病的认识，还包括了更多其它的什么？否则为什么我除夕那儿都不去，却跑到诊所研究她的“病历”、“自白”，挑中某些片断仔细阅读，还一再重复念这封信、想从她所描述的景象、和发抒的怀里找出什么呢？

而这个“什么”，究竟又是何物？

哦、不，还是先让我闲话少说，将她半年前的信一字不易、照抄如下吧！

亲的r.强斯顿：再过几天，我就要回台湾，然后出国旅行、渡假大约三个礼拜。乘还没有走之前，写这封信给你，先向您道歉因为我取消了两次面谈，并在此辞行，希望你暑期过得很愉快。等我返回加州，一定再与你联络、上诊所面谈，请你继续帮我作心理分析，好吗？

我现在，完全照你的建议，开始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