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青鸟之死

，如此矛盾的花语为何会出现在同一朵花上，现在她有些隐隐明白了其中的原因。梦中的撕心裂肺，现实里的恬淡欢欣，这都是同一个做出来的事吗？

“是谁，出来！”林间迴着少好听的呼唤，那个一定躲在附近看着她。

索耶躲得更了，他可不能出去，他上还沾着鸟屎呢……

知更鸟隔着老远鄙视他，难道没有鸟屎你就敢出来吗？

自然是不敢的。他还没有卑鄙到去追求朋友喜欢的，更没有资格去追求她。他的身上同时流淌着最“最高贵”和“最卑贱”的血，他只不过是个怪物生出来的怪物，注定活在黑暗里。倘若有一天他用这双手创造出一个崭新的世界，一个不用伤害任何就可以活下去的世界，一个让芙蕾莎永远幸福的世界，那么，他便可以堂堂正正地对她表白。现在的他，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热而胸怀梦想，犹如太阳般灿烂的兰德尔的……

卡萨布兰卡一连送了十几天，芙蕾莎终于从欣喜转为恼怒。真是个笨蛋，整天派小鸟做什么，自己来不就好了，以为她不知道是他吗？只要他敢自己来，她就敢打开门放他进来。她甚至为了索耶说出，故意在二来访的时候说兰德尔你送来的花很漂亮，兰德尔一雾水，索耶终是没有回应。芙蕾莎并没有发现，索耶笑得很苦，心里更苦。她只是觉得他并不喜欢她，他只是感谢她救了自己的朋友，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愿的误会，要不然他为什么不肯露面坦白，只是一味送花呢。

这样也好，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有异能之后再把自己当成怪物，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希望比较好。

……

知更鸟死了，死得惨烈异常，美丽的羽毛被撕得凌，和着鲜红的血糊住了它那已不成形的身躯……

索耶看着知更鸟的尸体紧紧攥了攥拳，耳边响着的是已经疯癫的母亲，用裂的手指抓着牢狱的栏杆对他不停唱诵的童谣：“是谁杀了知更鸟？是我，麻雀说，用我的弓和箭，我杀了知更鸟。谁看见他死去？是我，苍蝇说，用我的小眼睛，我看见他死去。…谁会来当主祭？是我，鸽子说，我要哀悼挚，我将会来当主祭。谁来敲响丧钟？是我，牛说，因为我能拉犁，我来鸣响丧钟。再会了，知更鸟。空中所有的鸟，全都叹息哭泣，当他们听见丧钟，为可怜的知更鸟响起……挚……丧钟……响起……哈哈哈哈。”

回忆中母亲刺耳的大笑，令他疼欲裂。

他知道，知更鸟的死是一个警示的信号，是有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