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集 第一章 虫惑

红苗有二十个强壮的男，都是很好的战士。

弥骨扭朝苏荔龇出牙齿，你们的战士太少了，不过很好。花苗族长，你会让巫师们痛的。

苏荔握住程宗扬的手，她手心湿湿的都是汗水，勉强笑道：为什么呢？

弥骨猛地凑过来，带毛的面颊牵出一个可怖的笑容，你很强健，他们不知道该让珎成为战士还是。

苏荔手指紧了一下。弥骨说巫师正在进行仪式，除了程宗扬不愿意再带去。

而他们的仪式正是苏荔最大的担忧。即使南荒最悍勇的部族，一旦归服鬼王峒，就驯服如同羔羊，一直让苏荔无法理解，也许秘密就在于弥骨所说的仪式中。

在程宗扬的游说下，最后弥骨勉强答应带上苏荔，但自从进鬼王峒就紧贴着她的武二郎只能留在驿馆。

弥骨朝苏荔雪白的大腿上飞快地抓了一把，然后怪笑着跳开。而苏荔只能面带微笑，表示对他的唐突并不在意。

鼓声停止的一刻，密集的群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，街市变得冶清。不时飘过的磷火，让空的窟犹如鬼域。

走在隶们聚集的窟间，程宗扬才知道这里有多简陋。鬼王峒给隶们提供的只是一个勉强可以容身的地方，蜂窝般密布的简单异常。有的挂着旧的兽皮，更多的连兽皮都没有，就是一个空空的石窟，偶尔有一些粗糙的竹木物品。

弥骨左看右看，忽然叫道：这里！

弥骨钻进街旁密如蛛网的小径，领着两来到一座岩前。挂着一张崭新的兽皮，上面描绘着红苗骄傲的巨蝎图腾。弥骨拉开兽皮，一奇异的味道随之飘逸出来。

将近三十居住的仍然显得很拥挤，一堆篝火在黑暗中燃烧，旁边一个额剠青的红苗汉子单膝跪在地上，在他身前，一个生着鬼角的巫师低声念诵着什么。

娄蒙！

苏荔低声叫道。

娄蒙是红苗族长的儿子，也是红苗未来的继承。红苗和花苗血缘相近，又同时面对鬼王峒的威胁，娄蒙的妻子丹宸未嫁前是苏荔的闺中密友，两族能够结盟，娄蒙夫妻是最有力的扶持者。这次来鬼王峒，就由他们亲自带队。

但此时娄蒙对苏荔的呼唤充耳不闻，他眼神涣散，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，似乎正沉浸在无法言说的欢喜中。

你认识他？

不等苏荔回答，弥骨就飞快地说道：他很厉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