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

他们，他们应该感谢她，应该为她的英雄行为而喝彩，至少应该为她的死而流泪。

她确实看到他们流过泪，那是在她刚被押出公事房的时候，为什么这么快他们就变了，难道自己所作的一切都错了吗？天啊，这世上究竟有没有天理呀？！

她愣愣地看着天，眼泪扑簌籁地流下来，终于哭出了声儿。

张有财到底看不下去了，他从没有象今天这么“勇敢”过，他掏出一把连夜打制的牛耳尖刀，一边高声叫骂着，一边推搡着不断涌上来的众，挤到姑娘的面前。

葆贞傻了一样地看着他，毫无表。他嘴里念叨着，一刀从她的腿裆里捅了进去。

“哦！”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，仿佛只有这一刀才疼。

张有财把刀猛地向上一提，“嚯嚓”一下儿，开了葆贞的肚子，直割到心窝。

葆贞愣愣地看着他，又讶然地低下去看着自己流出的肠子，好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
看着那原本完整的肚子裂成两半，热乎乎的肠子从血窟窿里流出来，象长长的蛇一样慢慢游向地面，在姑娘身下的地上摊作一堆，疯狂的群吓傻了。

“啊！”他们不知道是明白过来了，还是糊涂了，突然之间狂喊着，纷纷从台上跳了下去，拚命向远处跑，后面的不知道怎么回事，都跟着后退，把镇守法场的官军挤倒了好几个。

宋葆贞到底什么时候死的，没有知道。

当们想起她来的时候，张有财还在她的身上刮割，一边割一边发狠地说着：“不能让别得了去，不能让别得了去……”。她那被锥子扎得满是血点儿的身子被割成了细细的条，地上堆了一大堆内脏，而房、和生殖器根本就没有了，张有财满嘴的鲜血，大概是被他给吃下去了。

当汤怀德和保成来到法场监刑的时候，宋葆贞已经只剩下了和血淋淋的肋骨，张有财还在一刀一刀地从骨上向下剔着，其他十几个领儿的则守在旁边，手足无措地看着张有财。

“嗯？这是怎么回事啊？”

“大，乡民们恨这宋葆贞把他们引歧途，恨不得食其，饮其血，上来的太多，将士们控制不住，所以……”汤府总管同镇压法场的官军管带过来报告况。

“噢，臣贼子，得而诛之，乡民们恨这妖骗了他们，做点儿出格儿的事也是有可原。民意不可违，这事就不要再追究了。再说，这宋葆贞原有十恶不赦之罪，也该千刀万剐的，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