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

着那个远处、放在行李架上的宝箱。（她那双灰色的大眼睛，我想，出了什么错吗？或者，是不是我们两个都陷了同一种着魔的氛围中？）她一步步朝它走去，把她穿着很高的鞋跟的脚抬得相当高，又曲起她美丽的男孩子式的双膝，戴着透视镜，穿过膨张的空间，就象个水底的行者，或在飞翔的梦中漫步。然后，她用小臂举起一件红棕色、迷又昂贵的胸衣，慢慢放在她呆滞的两手间展开，她仿佛是个迷惑的猎鸟，抓住火红的鸟翅尖展开它们，面对如此难以置信的景象屏住了呼吸。而后（我一直站在那儿等她）她抽出了一条晶光闪烁的腰带，象一条迟缓的蛇，戴在腰上。

然后她无声地走进我期待的怀抱，满面春风，心轻快，用她温柔、神秘、不那么单纯、冷漠、闪光的眼睛抚慰我--无论如何，就象廉价孩中最廉价者。因为那就是感少所效法的--而我们却在呻吟、死去。

"吻，怎么做？"我浸在她发中低唱（对语言的控制力无影无踪）。

"如果你定要知道，"她说，"你的方式不对。"告诉我，对是么什样。"

"在合适的时候，"发现误的儿回答道。

但是，我肯定马上就可能铸下致命大错；幸运的是，她又转向了宝箱。

在浴室里，我花耗了相当长的时间恢复常态，站在那儿，心咚咚响，屏住呼吸，我听见我的洛丽塔叫着"呜"、"咦"啊"之类孩子的快活声。

她用过肥皂了，只因为那是块样品皂。

"好啦，跟我走吧，亲的，如果跟我一样饿了。"

往电梯走，儿摇着她白色的旧皮包，父亲在前面（注意：从没在后面，她不是个士）。当我们站住（现在是肩并肩）等着被带下去，她的向后仰去，毫不抑制地打个哈欠，摇了摇她的卷发。

"在营地你们几点被叫起床？"

"六点--"她遏止了另一个哈欠--"半"--哈欠打了出来，她全身骨架都在颤抖。"半"她又重复道，嗓子充得满满的。

餐厅迎面飘来一油煎肥的味道，还有一张枯索的笑脸。这是个宽敞的地方，伤感的壁画描绘了着魔的猎各种各样的姿式和着魔状态，处在一群庞杂呆板的动物、森林神和树丛中间。星星散散的几位老太太，两位牧师，一位穿运动衣的男士正安安静静地打扫他们的饭菜。餐厅九点关门，穿绿衣、面无表的侍满心欢喜，匆匆忙忙得要命，想赶我们走。

"他是不是非常、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