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
血沸腾，难以自制。一个热的、富有经验的、年纪较大的的诱惑，虽然有一点不合适，不大合理，但也不是不可能的。这一切完全迷惑了他，这种迷茫的感觉简直是无法忍受。然而他有那张影碟，他可以一次又一次感受这种经历。

他站起身来，裹紧大衣，蹒跚地走出那放映室，来到又湿又冷又有风的黑夜之中。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，他太失望了，然后他又想她可能根本没有名字，她只是这张影碟的程式设计者想像中的一个物而已，完全是虚幻的，这种虚幻的世界使他很高兴。

回想起来，有一个影碟世界里的线索，不论他在餐厅里做一个侍者，或者在行道上走路、或者在她的公寓里做，每一个节都比较模糊了。这张影碟使那些经历流畅地超过了现实。几乎是连贯下来，没有一点阻滞和障碍。例如他根本就不记得他的老板是否解雇了他，或者只是让他离开。他只决定跟着那个一起走。他也不可能记得在去她的公寓的路上是不碰到过其他什么。一个影碟中的世界就是一个脱离现实世界，只是单独的行动。也许不，这只是一个感觉的强烈或感觉的质量问题。影碟里的经历太真实了，就像这张影碟正在他的手中一样真实。

他大步走在寒风肆虐的静静的大街上，他缩着，穿过商业区。由于他太穷，根本就坐不起计程车，只能步行。他又穿过那住宅区，住宅区的房子的窗户露着昏暗的光。终于他走过那长长的、两边长满树的道路，到达山丘上的校园。

这实在太可笑了。他从没有去过那个“动物园”餐厅所在的朱区，有钱住在那里，电视节目里曾经描述过它，但他从来没有去过。他不可能进去，除非那里有邀请他，带他进去，或者他在那儿工作。那儿林木的处是一排排有钱们住的公寓，紧邻着通向公共场所的行道。没有能穿过那片自然生长着植物和动物的树林。据说那些房屋和行道四周都有玻璃墙，可以看到动物的欢，老虎悠然自得地行走，树上猴子的嬉戏，马儿欢快的鸣叫，织在一起构成一幅优美的图画，这儿的确像动物园。

他们都是这样说的，对那些生活在朱区外面的来说，进去后一定会感到很漫。凯兹真想知道他的影碟对那里的描绘是否真有那么确。他爬上那小山丘，感觉到又累又饿。他进屋后一定要吃一些热的东西。如果没有其他的什么食物，“斯拉吉”总会有的。对于他这样的穷学生，不是什么食物都合适，但很便宜很粗糙的食物总不缺，并且各种“斯拉吉”都很便宜，它虽然不怎么好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