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者为卿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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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生我未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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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候,是她训斥他鼓励他的时候,还是她奔跑着来寻自己的时候……或许都是吧,他不得不承认,这个从天而降的怪,很有趣。

她眨眨眼,小鬼少主一夜之间好像长大了?“油腔滑调。”她瞪他,噗哧笑了。

他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,眼神灼热,薄唇微启正要言语,似乎又觉得这行为有点突兀,便迅速松开了手,徒留手心柔的触感。他朝来时的方向望去,侧耳倾听号角声,“我该走了,平定了布扎乌鲁以后,我就把他们部族里最珍贵的宝物拿回来送你玩。”

“阿煜,君子不夺所好。”

他只笑了笑,脚尖一点翻身上马,英姿飒爽。正是风流少年,鲜衣怒马。

“小雪,等我回来,我们就此约定好不好?”

世事岂能尽如意?不论早晚,她是注定了要离开的,拖得越晚她便越难过。二十五年前本没有夜融雪此,消失了也不会有在意,可她偏偏看不得他充满期待的表,一时竟无法拒绝,只好冲他点点表示同意。

少年满意地微笑,露出了两个淘气的梨窝。健臂顺扬一鞭,马儿嘶鸣一声便撒蹄奔去,如踏千里飞燕,他的身影也渐渐远离她的视线。

风如故,郎如故,不寻陌间红露。

是夜,她写好了辞别信,取下抹额上的魂珠攥在手里便躺下,是该离开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生命中的过去之地了。反正没什么可忧心的,阿煜早已在出征前安排好一切:有可能是朝廷在暗地支持小族叛变,以引诱赫图瓦联合出兵,然后施空城计从后方摧毁,扶植朝廷“认可”的势力。为了防范,大军离开后他还在族区部下兵埋伏驻守,老幼已迁至别处,可谓心思缜密。

一阵倦意袭来,脑袋越来越沉,手上的魂珠也在发热……她知道,这珠子定是他母亲的遗物之一,现在偷偷用了,确实对不起他,可她必需回到二十五年后……泪水滑落,沾湿了衣襟。

原来这世间,有还未相遇,便已错过,一如你我。

阿煜,再见,还有……谢谢你。

煜清格勒是阿煜的全名,他在与布扎乌鲁和伪军一战中表现英勇,智谋出奇制胜,军功累累,获得了各族长辈的肯定。班师时他甚至只携数骑马夜行三赶回族里,佩刀铠甲未解就兴冲冲地跑进夜融雪曾住的毡房,物事依旧,只是再也没有她。留下的唯有一身鲜艳红衣、一条抹额、一封信。

阿煜,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必是平安归来了。这几天要谢谢你的照顾,而那天的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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