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
几句。他倒是好，居然面都不露，真觉得咱们好欺负么？

依我所见，便按着京中贵所教，封了铁器厂，不让他们生产。把事闹大，再作打算。”

有劝道：“此事也未到这种程度，尚有商量余地。此时刚到中秋佳节，我们闹出事来，总也有些说不过去。”

覃铁商大怒道：“正是要趁这时候给他一个没脸！让他这般拿大！你们若不愿意，我自派去动手！”

众铁商见他一意孤行，别无良策，也只得听之任之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施为。

第二天正是中秋前夕，铁器厂明开始放假两天，让当地的工回家团聚。今再出两炉铁便要关火，正是关键时刻。

晌午时分，突然有一群短打大汉从正门闯，不顾保安的拦阻，直奔高炉，打了好几个工，熄火关炉，这一炉铁便算是废了。

王礼恰好被四大家请去赴宴，不在厂中。管事的几个小太监从京中出来，哪里见过这种阵仗，只想起听老太监们说起各地抗税打阉的故事，都吓得魂不附体，没一个敢上前来阻止。

还是几个老铁匠沉稳，战战兢兢上前问道：“诸位大爷，我们这里并非寻常地方，乃是朝廷设的铁器厂衙门，与东西二厂平级。诸位大爷若是求财，自有银两奉上，但若闹出事来，只怕不好收场。”

为首之冷笑道：“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比你清楚！权阉当道，与民争利，民不聊生，吾等是替天行道，你们再勿多言，没你们的事！让带的出来与我们说话！”

这番话是十几年前抗税的大号，但如今听来有种莫名的喜感。铁器厂中的工大多受了厂里的好处，原本赤贫之家如今也吃得起米，没觉得受什么阉盘剥，此番“替天行道”，他们只觉得荒谬不经。

叶行远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吃饭，他倒颇为淡然，只点道：“原以为这拨好勇斗狠，我以为早就要动手，没想到等到今，还算他们有耐心。”

回报那佥事心慌，力劝道：“北方铁商素来横行无忌，既受豪门大族指使，又与妖蛮勾勾搭搭。他们杀个把如杀一般，这时候终于闹事闹到咱们这儿来，还请副使大不能小视。”

铁商居然还与妖蛮勾结？叶行远更起了整肃之心，便点道：“这一节我已知晓，他们敢闹事，自然要承担相应代价，我们且先等等，以不变应万变。”

铁器厂衙门首先属于王礼管辖，然后若是治安事件，还得到转运使衙门的正印官姜克清，第三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