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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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黄雀】(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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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不就黑到底了吗?只是讨债伤,不用你们刑事队这么大动作来弄我们吧?”

“喔,那你是被扣走了吗?”

“是还没啦,全都去医院包扎了嘛!”

“没事就好啦,陈主任。我们队里年轻查案子是积极了点,她有跟我汇报过啦,没事的,跟你们没相关的。那些资料我们慢点就会送回去还你们啦!”

“哈哈,那谢谢汪队长您啦!什么时后有空赏光喝茶聚聚呀?我们老板说好久不见您了,一个喝茶很寂寞啊!”

“哈哈,陈主任,你们的茶比酒还浓,我每次都醉到隔天起不来上班呢!”

“什么话,汪队长,您年轻力壮,有酒胆有酒量,我们老板才真的甘拜下风呢!说是要跟您杯才算过瘾!”

“张主任你就别捧我啦,改天有空一定去拜访!听说你们工地有点,外劳有时候听不懂我们说什么,还是叫本劳去清净比较可靠吧!”

“喔……一定一定,谢谢汪队长的教训,我办事您放心!”

“那改天再约喝茶啊!”

“上好的茶,您要喝多少就有多少!”

汪少鹏笑着挂上电话,摘下眼镜用衬衫袖随意擦了擦镜面灰尘,一杯里剩下的咖啡。

岳忆明再去工地还资料时,接应的工地陈主任态度明显强硬许多,坚持没有搜查令就不能让她任意走动搜查,也不配合提供其余书面资料,更遑论见到那几个工伤送医的外劳问话。硬闯一楼空地,却发现已经收拾净,岳忆明心里懊恼凌晨来救时不及搜证,早上回局里前绕来时怕动作太大打惊蛇只拿到了外劳的申请资料,其中察猜和哈契比较资年长,可能还换过名字重新申请工作权,光书面资料线索实在有限。

无奈绕去医院,夏玉娟忙着工作,夏玉婵和方懿蕙做完接指手术还在休息,只好将鲜花水果请夏玉娟的同事转,一事无成地离开医院,开始的不顺遂不能打击岳忆明,但心浮气躁却是难免。

当警察的,最怕要上手铐的还是躺在地上断气的尸体,是自己的家

这句话,是岳忆明警校的教官上课时说的。前者大义灭亲,却一辈子都要背负着不被谅解的咒怨,后者则是会被复仇蒙蔽了办案的公允立场,不是运用特权行亲仇痛快就是判决后怨忿司法不公从此检警歧路。

这么为难,又何苦要继续下去?

有的是读书不成苦力不愿而选择了这条不好也不坏的未来路径,有的另辟蹊径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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