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黄雀】（四）

厕所里的扫具收纳间隔了好一会才慢慢飘出一缕烟。

“超恐怖的，没想到午休还有来这里上厕所！”张顺堂站起身，活动着刚才久蹲不动麻掉的双腿。

“是欠蕙跟大婵耶！”刘继朗抽着烟也站起身活动筋骨。

两个打开门走出来，用力喘了一气。

“我还以为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咧！”张顺堂抱怨着。

“都是你说厕比较净！”

“是比较净没错啊！”

“幸好刚才有躲起来，而且前一支烟已经抽完了，不然烟味这么重，一定会被发现的啦！”

张顺堂洗脸兼漱。“怎么样，欠蕙大便耶！有没有坏你心目中的形象啊？”

“靠，是都会大便的好不好？”刘继朗把烟在洗手台弄熄。

“搞不好欠蕙的比较香啊！”张顺堂打开方懿蕙刚才用过的厕所，用力呼吸一，露出很陶醉的表。

“妈的，你是变态喔？”刘继朗笑打着张顺堂的肩膀。

“咦，这是什么？”张顺堂从马桶水箱盖上面捡起一条手帕。“天啊！欠蕙用过的手帕耶！”

张顺堂丢在刘继朗的脸上，刘继朗用手捂着用力吸一气。“喔，欠蕙的汗是香的耶！”

“真的吗？”张顺堂抢过手帕吸气。

“哈哈，骗你的啦！哪有什么味道啊？”刘继朗笑得肚子都痛了。

“有有有，真的有淡淡的香味！”张顺堂认真地说。

“真的假的？”刘继朗狐疑地拿回手帕嗅着。“哪有？”

“真的有啦，是那种……嗯，处的香味！”

“哈哈，你又知道处有香味？”刘继朗讪笑着。

“可是我知道她的确是处！”两个抱着肚子放声大笑。

等笑到回神时，才发现方懿蕙站在厕所，两个笑容僵在脸上。

“你们两个在生厕所做什么？”方懿蕙又羞又气，声音压抑不住激烈地抖着。

“呃，我们……”张顺堂一下子被吓到，也结说不出话来。

“怎么啦？”夏玉婵跟在方懿蕙身后走过来，看到两个男生出现在生厕所，立刻板起脸来。“你们怎么会待在这里？”

“……抽烟……”刘继朗指指洗手台的烟蒂。

“好大的胆子啊，竟然抽烟抽到生厕所来了啊！”夏玉婵怒极冷笑。“跟我到训导